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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潇:乱世情缘 珍爱一生

二战前夕的澳大利亚,对已完成两次工业革命并高速发展的欧美来说,无疑是一片蛮荒之地,似乎仅仅只是中转站和原料产地而已。在这一块意识的大陆上,有太多神奇和不可思议,但同时,也有太多坚强与传奇故事。

影片《澳大利亚》的叙事者是一个名叫Nullah的混血儿,这种个人叙事或者说是小人物主导叙事的影片也屡见不鲜,这种叙事的好处是便于情节的展开与结束。小人物出场即开始,离场即结束,叙事灵活可控,但缺点在于由于人的寿命有限,对于世界跨度较大的题材就不太适用了。

《澳大利亚》这部影片情节曲折,叙事视角虽小,但内容宏大,以乱世中的情感为主线,体现了影片中人物的成长与成熟。

就第一个长途赶牛的故事而言,艰难的旅途磨练了Sarah的意志,也印证了影片前半部分她所说的“我可以和男人一样坚强”。这个故事是小姐演变成女强人的故事,影片颇具女性主义意识,没有大肆渲染女性的弱势地位,反而给Sarah充分的发展空间,使其成为“不一般的女人”。而Drover曾在送Sarah到远东牧场的途中说出的“澳大利亚女人全死光了我也不要你”的话,也因Sarah的成长而消解,两人产生了真挚的爱情。

导演特意将Sarah设计为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,这也就更能凸现Sarah与Drover爱情的纯粹,证明他们并非是为了生育与繁衍才结合的。从这个层面上讲,导演是独具匠心的。这个故事从女性主义的立场上讲,导演的理念也是进步的。

Drover的人生哲学他自己如是表述:“大部分人喜欢拥有很多东西……这让他们有安全感,但那些东西都可能被拿走。到最后,你所真正拥有的东西,只有你的故事,因此要活得精彩。”这是一种很典型的体验派的人生哲学,我们可以体会到这种人生哲学的达观与坦荡,但是,从Drover后来的行为上看,这又似乎是他不负责任和选择逃避的借口。他离开Sarah去远方牧牛一方面是为了保持男人的野性,另一方面又是一种不想负家庭责任的逃避行为,说到底,这是一种利己与自私的选择,这恰恰是在其朋友“你心中没有爱,什么都没有”的指责下揭示出来的。而Drover的成长也从此开始了。

Drover去达尔文找Sarah,得知Sarah死讯时的绝望与悲伤;Drover去使命岛找Nullah,看到Nullah在空袭中幸存时的喜悦与释然。观众不仅一次次看到了Drover的成长,也看到了影片真正想要通过Drover这个人物揭示的主题——爱与责任。当Drover与Sarah在码头上相拥时,他们的爱情得到了升华:当Drover与Sarah重新回到远东牧场时,他们都成长了,尤其是Drover,他懂得了责任的重量。

因此,这第二个故事的主角是Drover,他完成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蜕变,它不仅学会了付出爱,也学会了承担责任。而在此基础上的体验派人生哲学对观众和其自己而言,才是完整的,才是自我与他人相统一的。

若只看Drover与Sarah的乱世情缘,似乎与整个澳大利亚的背景并不联系密切。真正构成这种联系的是叙述者——混血儿Nullah。他虽然不是土著人,但他的祖父对它的影响很大,他相信原始法术,也相信他自己就是男巫(古拉怕)。构成这种联系的另一方面是影片的浪漫主义气息和魔幻色彩,这都与Nullah和他祖父的魔法有关。如果不以神秘的澳大利亚为背景,我们很难相信一个小男孩可以在千钧一发时控制住狂奔的牛群;如果不以神秘的澳大利亚为背景,我们很难相信Sarah一行可以在生命禁区存活,并最终及时赶到达尔文港;如果不以神秘的澳大利亚为背景,我们很难相信在浓雾中,Sarah与Nullah的心灵感应;如果不以神秘的澳大利亚为背景,我们很难相信Fletcher欲枪杀Nullah时,Nullah祖父的及时解围。如果没有澳大利亚的独特文化背景,影片很可能要添加很多乏味而真实的细节才能让观众信服。

除此之外,影片还通过景物刻画、细节描摹、人物对话和音乐上的加工,使得这部影片充满浓郁的澳大利亚气息。

影片叙事宏大,以两个主人公的成为线索,分成了两个界限比较分明的故事。这对观众理解影片是有利的,但从欣赏着的角度来说,却是结构上的瑕疵,是缺乏良好的衔接和过度的表现,让人产生了比较明显的跳跃感,好像是人为割离开的。当然,这对宏大叙事的史诗般的影片来说,似乎是一个很难克服的问题。影片没有很大的叙事拖沓,这对史诗片来说也是非常难得的。所以说,瑕不掩瑜,《澳大利亚》这部影片还是非常值得一看的。

作为一部史诗巨作,《澳大利亚》所采用的小人物主导叙事也能给我们很大启发,这种叙事方法更具可信度和人情味,虽然主观性较强,但导演完全可以借小人物之眼、之口,进行现对客观的描画。这也避免了纯客观叙事带给观众的距离感,即使是严肃的历史题材,这种叙事手段也是值得借鉴的。

影片从结局上来看,是一个圆满的喜剧:有情人终成眷属,反派得到了应有的惩罚。有人认为喜剧很难像悲剧那样深刻地触动人的灵魂,但这样圆满的结局是通过多么艰辛的过程获得的:它经历过牺牲与丧失,经历过挣扎与蜕变,这种结局也丝毫不显得过于浮躁和缺乏基础。

影片最后,虽然Nullah跟随祖父而离开了Drover和Sarah,但我们相信他仍会有这份情感的牵挂;而Drover和Sarah在澳洲辽阔背景下的乱世情缘,也一定会日久弥真。
影片借Nullah的口,在最后告诉我们:“世界上重要的,就是珍惜你身边的人,一生一世。”

由于电影《澳大利亚》较长,当然最好是看一遍,但不想看电影的读者也可以看下面我大致概括的剧情:

Nullah的祖父和母亲都是澳大利亚的原著民,父亲是在远东牧场放牧并与澳洲最大的牧场主Carney联系密切的白种人Fletcher。Fletcher制造了远东牧场主人Maitland Ashley被Nullah的祖父用长矛杀死的假象,而这恰恰是本片女主人公Sarah从英国赶到澳大利亚的原因。

Sarah是个很保守和优雅的英国贵族小姐,她到澳大利亚的目的是卖掉远东牧场,结束她丈夫的事业。踏上澳大利亚的土地,她先是见识了澳大利亚人Drover的粗野与豪放,在Drover开车带她去远东牧场的途中,Drover的性格与人生哲学得以充分体现,她也见到了Drover的朋友Magarri及其弟弟,还有远东牧场的会计Flynn。

到达了远东牧场,她有见到了佣人Nullah的母亲、Bandy和Sing Song。夜晚,Nullah悄悄潜入Sarah的房间,向她诉说Fletcher的种种恶行。鉴于Fletcher不佳的人品,Sarah毅然开除了Fletcher。于是,本片的矛盾开始凸现。当Sarah更加深入地了解事实真相时,才发现Fletcher是在帮助牛王进行不正当赢利,并妄图最终吞并远东牧场,垄断澳洲牛肉产业。

影片在这里虽然并没用很多笔墨渲染Sarah的成长,但观众已经可以渐渐体会到Sarah放下了小姐的架子,内心变得更加坚强了。她决定克服重重困难与牛王竞争,取得远东牧场的地位,赢得牧场应有的利润。于是,在Drover和牧场所有人的协助下,他们决定将牧场的所有优质肉牛运往达尔文港,做成军需牛肉这笔生意。

在长途驱赶肉牛的过程中,影片带领观众饱览了澳大利亚的壮美景象,充分体现了这片土地的广阔与神奇,而此时,Fletcher也不断给这程本身就很艰难的旅途设置障碍:由于澳洲本土不允许混血儿的存在,Fletcher向警方揭发远东牧场有混血儿,这件事直接导致了Nullah的母亲为救Nullah溺水死亡;在山谷中防火惊吓牛群,导致会计Flynn死于群牛的蹄下;给沿途的水潭中下毒,迫使Sarah一行走入了生命禁区库拉曼。好在得到了Nullah祖父——当地男巫的帮助和指引,Sarah的牛群终于赶在了牛王的牛登上货轮之前,做成了军需牛肉这笔买卖,Sarah也得到了军官的赏识。

在这漫长而艰难的途中,Drover凭借澳洲人的直率、达观、勇敢与顽强,俘获了Sarah的芳心。此时,生机盎然的雨季到来,远东牧场也获得了重生,Sarah与Drover的爱情也圆满收场。

可如果影片就此结束的话,故事就太过于简单与庸俗了,因此导演并没有就此止步,紧接着又开始了新的故事。

Fletcher与牛王的女儿结婚后,随即谋杀了牛王,继承了牛网的巨大家产,他的野心进一步膨胀,依然觊觎远东牧场。Drover本性难移,执意远途牧牛,Nullah和祖父被警方抓捕,在无助与Fletcher的压力和威胁下,Sarah将远东牧场卖给了Fletcher,自己在达尔文作接线员。

二战的战火很快烧到了澳洲,Nullah被遣送的使命岛和达尔文先后被日军空袭,Drover在朋友的劝说下,返回达尔文,寻找Sarah。然而,他却得知,Sarah在空袭中身亡,Drover悲痛欲绝。带着一线希望,Drover去使命岛寻找Nullah,在解救孩子时,遭遇日军扫荡,Drover的朋友Magarri为了救孩子们与日军交火,壮烈牺牲。

在达尔文,Sarah因为恰要去使命岛看望Nullah,所以空袭时是Fletcher的妻子替她的班。Fletcher的妻子在空袭中遇难,而Sarah却躲过一劫。在码头,当Drover、Sarah和Nullah再一次相遇时,三人紧紧相拥,喜极而泣。

Drover与Sarah共同回到远东牧场生活,Nullah跟随祖父去学习古老的法术,影片以一个圆满的喜剧结局落下帷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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